湖南文聯(lián) 2025-04-18 09:14:12
文|楊金
電影《向陽?花》自清明節(jié)上映以來,憑借獨特的題材視角、鮮活的人物塑造、真實的社會關(guān)照,講述了一位刑滿釋放女性高月香和她的姐妹們向陽重生的故事,掀起了一場關(guān)于社會偏見與藝術(shù)表達的激烈討論。盡管豆瓣評分呈現(xiàn)兩極分化,但其正面的藝術(shù)價值與社會意義仍值得深入探討。
電影《向陽?花》的敘事視角劍走偏鋒,開辟出一片別樣的天地。這部由馮小剛執(zhí)導、趙麗穎領(lǐng)銜主演的影片,將鏡頭對準了刑滿釋放女性這一極易被忽視的邊緣群體,勾勒出她們在社會邊緣掙扎求生與努力重生的圖景。如為給失聰女兒籌錢誤入色情直播的高月香、因生存所迫行竊入獄的黑妹等,這些角色的設定直擊社會結(jié)構(gòu)性困境,用身處社會邊緣、滿身泥濘的底層女性的酸甜苦辣,拼湊出生活最粗糲的模樣。影片絲毫沒有避諱地展現(xiàn)底層女性物質(zhì)生活的極度匱乏,更深入刻畫了其精神層面遭受的折磨,不同于多數(shù)電影對美好、光鮮生活的展現(xiàn),而是將生活最殘酷、最不堪的一面呈現(xiàn)在觀眾面前,觸動了觀眾對那些容易被主流敘事遺忘角落的細膩情感。

電影《向陽?花》塑造的人物形象打破了傳統(tǒng)“苦難者”的刻板印象,呈現(xiàn)出了復雜的生命力,讓觀眾在一系列充滿瑕疵與矛盾的不完美角色身上,看到了生活最本真的模樣。
高香月是影片的核心,她就是一個“不完美”的主角,為了女兒可以不顧一切甚至犯罪入獄,但是也有著自己的缺點和脾氣,會說臟話、會沖動行事,在困難面前也會有迷茫和退縮。比如,她一方面在面對社會的不公和歧視時有鋒芒有棱角,被酒店經(jīng)理污蔑偷竊不是默默忍受,而是強硬地要求對方道歉賠償;另一方面,她也有迷茫脆弱的時刻,特別是高月香說曾經(jīng)她想背著孩子一了百了以及陷入絕境爬上高架橋等橋段為觀眾提供了反思社會現(xiàn)實的切口。這樣的人物形象雖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完美母親,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英雄,但是她卻是一個有血有肉、充滿煙火氣的普通人。同樣,自幼在賊窩中長大的黑妹也是個性格鮮明的角色,之前在犯罪團伙操控下以偷盜為生,后在監(jiān)獄中與高月香結(jié)識并逐漸覺醒,出獄后不愿重操舊業(yè),努力與命運抗爭。在看到高月香被欺負時,黑妹敢于用酒瓶砸向施暴者,這種“以暴制暴”是底層女性在尊嚴被踐踏時的本能反擊,但是這種對命運的反抗勇氣非常有限,她時常會陷入自我懷疑中,讓人物形象更加立體生動,增強了角色的可信度和感染力。

電影《向陽?花》不只是講述了刑滿釋放人員融入社會的艱難,更是對人性、社會偏見的一次深度挖掘。片中的高香月、黑妹等底層女性,雖然曾經(jīng)犯過錯,但是她們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壞人”,而是被生活逼到絕境的可憐人,她們在困境中相互幫扶、不離不棄的情誼,歌頌了人性中的善良和美好。
影片通過多個場景交織呈現(xiàn)了邊緣群體逆境中的希望微光,詮釋了高月香等面臨重重困境依然像向陽花般執(zhí)著地向著陽光生長,積極在絕境中“豁出去 活下來”的精神。比如,在監(jiān)獄中,高香月與黑妹等結(jié)成“姐妹同盟”,她們通過手語交流、分享食物等,凸顯了無聲的溫情;出獄后,高月香和黑妹租住著200元的危房、靠試藥和撿破爛為生等,將生存困境具象化,展現(xiàn)了角色在絕境中的生存意志。

另外,該片還通過光影運用、色彩對比、鏡頭語言等多種方式突破對情感的表達。比方,將監(jiān)獄的那種灰色、藍色等冷色調(diào)與鄉(xiāng)野花海的絢爛進行對比,隱喻著壓抑的環(huán)境里蘊含著希望;高月香心系黑妹,冒著風雨去尋找她的場景運用了全景鏡頭營造出壓抑、艱難的氛圍,卻凸顯出兩人在惡劣環(huán)境中相互依靠的深厚感情。
總之,影片《向陽?花》的價值不僅在于呈現(xiàn)邊緣群體的生存圖景,更在于告訴我們——所謂向陽而生,從來不是等待救贖,而是在黑暗中將自己活成光源!
責編:周聽聽
一審:周聽聽
二審:張馬良
三審:周韜
來源:湖南文聯(lián)
我要問